張玄到醫院之後,發現劉華確實只是受了一些皮外傷,器官並沒有受損,也就放心許多。
劉潔留在醫院裏照顧弟弟,而張玄卻帶着虎哥前往地下錢莊了!
虎哥很自覺的當起了司機這個角色。
「大虎,那是誰的場子!」張玄問道。
「喪彪的,他的人雖然不多,可都是要錢不要命的主,他們就靠着狠勁硬是打出了一片天。道上的人都有些怵他們,只可惜這次遇上了我!」大虎笑呵呵的說道。
「有沒有問,幕後主使是誰?」張玄問道。
「問了,可至今沒透露半個字。」虎哥沉聲道。
「行了。」張玄大致了解了情況。
沒過多久他們就到了喪彪的場子裏。
這個地方位於青山縣城郊的一棟民房裏。
虎哥的手下將他們帶到了二樓。
在一間幾十平米大的房間里,張玄也看到了大虎口中的狠人喪彪。
喪彪大概三十多歲的樣子,想必他已經被大虎的手下招呼很多遍了。此時的他已經癱倒在地上,雖然已經傷痕纍纍。可他身上那股狠勁卻絲毫未減!
「大虎,今天你端了我的場子,我認栽了。可你把我扣在這裏,是不是太過分了?凡事留一線,日後好相見!」喪彪沉聲道。
「喪彪,別人怕你。我可不怕!你要是識相的話,就把事情交代清楚,我自然會把你放了。」大虎並不吃他這套。
「交代什麼?」
「指使你綁架劉華的人是誰?」虎哥問了一遍。
「那小子來我賭場賭錢,輸了沒錢還。我把人扣在這裏不是理所當然的嗎?哪裏需要人指使?」喪彪反問道。
「你確定沒有人指使?」張玄蹲在了他的跟前問道。
「你算哪根蔥?就憑你也敢用這樣的語氣跟我講話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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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結賬的時間了,十來個當地人,很快地就結算清楚了。到了他們這一桌,許林想要先站出來,被蘇雲曦擋住了。
「許總,你是老闆,你慢慢來。」
這話不是亂說的,凡事老闆都要退後點兒。這樣的話,處理起問題來,也好有個緩衝。
「老闆娘,你看我們這一桌……」蘇雲曦輕聲地說。
「你們這一桌嘛。」老闆娘一本正經地拿來了賬單,「麻婆豆腐四十五。蒜蓉青菜三十八,宮保雞丁一百四十五,魚頭豆腐湯八十八,一共是……」
「慢。慢著!」蘇雲曦一聽,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,「老闆娘,你這裏開的是孫二娘的黑店么?」
孫二娘,老公張青,夫妻二人在孟州城外的十字坡開包子店。粗看起來平淡無奇,仔細了解卻又是毛骨悚然。
二人的包子餡,原來是用一種特製的肉做的。那種肉的來源。直接就是我們人類!
「呵呵,你這客官說的?你們點菜時,就說了句要好好地來做,我小女子就親自動手了。」老闆娘的臉上,還是掛着一抹微笑。
只看那微笑,你一定會想,這人一定是好的。只是如今卻恁般使壞,你這個,看來不收拾一番你們是真的不知天高地厚了!
這是許林心底里的想法。他這個人,平日裏最受不了的,就是這種訛買訛賣之事。
到了這個關頭,他哪裏還想講那麼多呢。回頭一看蘇雲曦,正是氣得脖子臉通紅。
他的心裏,立馬就冷靜了!他們是來高覺鎮辦事的,不是來打架惹事的。於是,他大手一揮:「小囡,你到旁邊去吧。我來結賬。」
「許,不,是高大哥,她們這邊的菜,太貴了呢!」蘇雲曦立馬就改口了,「這,這不是在訛詐我們么?」
說話間,店鋪裏面走出幾個彪形大漢來。雖然這裏是夷疆。人沒有北方的漢子個子大,但也是夠大。
最重要的,是人多,至少也四五個之多。他們已然走了出來,呈一個扇形,將他們的桌子包圍了起來。
許林的臉色不變,他笑着對老闆娘道:「看看我這個小姨子,真是沒見過世面,這才幾百錢,就不肯掏了。」
那幾個漢子,也就沒有那麼大的脾氣了。他們先自退到了一旁,開始去抽煙了。
許林又追問道:「老闆娘。錢在我這裏,你儘管開口吧,是幾百塊,我一次性付給你。」
「那個當然。我算算啊,這個四十五,這個一百四十五……」老闆娘在算賬時,許林的心裏,已經像在過電影一般。
四十五,一百四十五,加個八十八,還有個三十八,一共是三百一十六。許林已經準備好了現金。給她四百塊,不讓她找了。
誰知,老闆娘七一算八一算,居然得出了個驚人的數字:「這個嘛,只是菜的錢。我們吃的飯呢,是正宗的夷疆米,整個華夏大地,也只有我們這裏才有的那種。好了。看在你這位小哥態度溫和的份上,給你打個折。三份飯一共是三百九十元,還有個服務費,每個人又是九十九……」
許林的心裏,也是實在在生氣了。這個老闆娘,人看着還不算醜陋,心怎麼是這樣的黑暗!
他在心裏還在接着算,他有了個大概的估計,最多也就八九百塊吧。反正不超過一千,他都準備接受。
既然人是出來了,那就由不得自己了。這樣的事情,怪就只怪自己當初沒有仔細地去思考。
「到底是多少錢。你說個數字,我一次性給付你就是了。」許林還是之前的那副態度。
沒想到的是,老闆娘又改口了:「還不包括在這裏的觀景費。要知道,我在這裏開店。一年只是這個觀景的租金,我都要付好幾萬塊呢!」
「一共是多少錢,中間的過程,我們不聽。也不想聽。」這是蓋麥爾的話了。她也是個爽快人,根本就不想再去聽這個老闆娘說東說西了。
「這個呢,方才算是的一千八百八十八,不過你們付賬的時候已經過了。過一分鐘,就要漲一百,現在是三千八百八十八了。」
老闆娘說話時,還是微微一笑,保持着神仙一般的姿態。許林差點兒就要把他們的招牌給砸了。
蘇雲曦到了現在,反倒是冷靜了許多。她是身負使命的,汪蠻蠻在臨行交待過她,在許林衝動時,一定要想辦法穩住他!
她對着許林搖了搖頭,示意他不要發作。許林拚命地往肚子裏面咽了口氣:「好,好吧,你們去吧,我來付賬。」
他這麼說話的空兒。又加了些錢。臨了,他總共是付了那個老闆娘五千八百八十八,這才算完事兒。
「走吧。」付完賬后,蓋麥爾已經傻掉了。這個姑娘,平日裏也是見過大世面的,今天也被這種大坑貨給嚇呆了。
車子司機,好像就是在站在那裏等着他們似的。許林帶着兩位美女一到,他也就發動了車子。立即就上路了。
他們又開始顛簸了起來。那個老大爺,滿臉的不服氣,想繼續跟他們坐在一處,被人支開了。
許林也感受到了這個裏面的貓膩。他知道,極不可能是連這個可憐的老大爺,也被人控制了!
這個事實想起來,越想就越是可怕。
「反正還有半天,在天黑之前總會到的。」這是蘇雲曦的話。這話今天聽起來,是那麼的無力和蒼白。
「好吧。」許林實在是太睏倦了,不是身體,而是心靈。他想要睡上片刻,卻發現是不行。
車子又向前顛簸了半個小時,車子裏的人,基本上都是睡著了。蘇雲曦,還有蓋麥爾,也全部地被撂倒了。
許林獨自保持着清醒。他目測了一會兒,整輛車子上,似乎只有他和司機是清醒的。
他又堅持了半個小時,終於在睡意來襲時也閉上了眼睛。誰知,這一閉上眼睛,就惹來了更多的事情了!
他們是在車子的晃蕩中醒來的。
【本章完】
。 恐怖無匹的勁力在這一瞬間爆發開來,如同勁風一樣向著四面八方橫掃而出,青花瓷地面也因此炸裂開來,一塊塊瓷磚橫飛四射,砸得地面噼里啪啦響,塵煙都是滾滾掀起,刺鼻至極。
唰!
白髮老者身形一閃,就出現在許林的側邊,五指彎曲,如鷹爪凌厲抓向許林的側臉。
許林腳下一踩,身體來了一個半弧形的旋轉,躲開了白髮老者的利爪。同時腳下又是猛然一踩,借著這股力量向後倒退而出,緊接著手掌又是猛然一握,「咔嚓咔嚓」那清脆宛若炒豆子一樣的聲音就在許林的體內響徹。一股緊接著一股的勁力就如同潮水一樣層層疊加,匯聚在許林的拳頭上,繼而打出去。
白髮老者知道許林的實力,也不敢怠慢,手掌猛然一握,也是化掌為拳,將體內的勁力擰成一股,以拳頭為媒介。迎向了許林的拳頭。
嘭!
兩者的拳頭再一次狠狠的轟擊在一起,狂暴的勁力爆發開來,向四面八方擴散,震得整個大廳都是微微一震,彷彿隨時都可能要倒塌一樣。
灰發老者沒有絲毫的猶豫,再度踏步向前掠出,打向了許林,與白髮老者呈現包圍的姿態,將許林徹底給纏住。
許林想要從其中脫困,攔下那些追向水冷涵的人,但是灰發白髮兩名老者卻是牢牢的將他纏住,讓他根本沒有脫身的機會。
許林清楚,如果不把這兩人打倒的話,斷然是沒有任何可能脫逃的機會,所以,許林不再去想這些事情,收斂心神,與這兩名老者戰了起來。
縱然是灰發白髮兩名老者的聯手,但是在一時之間,居然無法拿下許林,這讓他們內心的情緒猶如驚濤駭浪一樣掀起,久久不息。
要知道,他們兄弟倆可都是搬勁中期的高手,兩位搬勁中期高手聯手。就算是搬勁後期的武者都能夠抗衡一二,可是現在居然沒有辦法壓製得住他,這的確是太過匪夷所思了。
「嘭!」
又是一次強強對碰,灰發白髮兩人找到了機會,一左一右,一拳蘊含著兇悍無匹的力量打向了許林。
許林面無懼色,腳掌一踏地,身體振動,一雙拳頭就迎向了他們。
「砰!」
又是兇猛的對撞,許林的身體連退十幾步,至於灰發白髮兩人則是退了三四步,誰佔據了上風一眼就看得出來。
只不過。眼前的局勢,雖然看上去是灰發白髮兩人佔據了上風,實際上真正在這一回合佔據優勢的是許林。
要知道,許林可是以一敵二,將自身的力量分成了兩個部分,但是還可以將灰發白髮兩人都給擊退,可見他的實力一斑。
灰發白髮兩名老者在這個時候沒有繼續動手,他們的臉龐上都露出了非常凝重的神色,因為從剛剛的交手中,他們感覺得到,許林的實力遠遠不是他們表面上看到的一樣。
許林看著兩人,眯了眯雙眼。臉龐上的神色也是變得無比深沉起來,口中的聲音透露絲絲森寒之色,緩緩開口說道:「不得不說,你們這兩個老傢伙是真的惹我生氣了,你們可知道,惹我生氣的後果是什麼樣的嗎?」
聽到許林的話,灰發白髮兩人都是心中一顫,因為從許林的聲音里。他們感受到了一股極為恐怖的殺意,讓他們的身體彷彿墜入了千年冰窖,靈魂都像是要被凍僵了一樣。
這讓他們覺得不可思議,他們都已經達到了搬勁期的境界了,怎麼還會感受到這樣的殺意壓迫呢?
只不過,本身許林的境界就非常不可思議了,所以許林的身上還能夠出現威懾他們的殺意,或許也不算是什麼不平凡的事情了。
雖然那一秒被震懾住了,但是兩人到底還是成名已久的高手,很快就回過神來,其中灰發老者的臉龐上充滿了譏笑,嘲諷道:「惹你生氣?小輩。不得不承認,你的實力的確是非常強大,我們兩人聯手都沒有辦法把你拿下來,只不過。也到此為止了,你難道真的以為,剛剛的那些,就是我們最強的實力了嗎?」
說完這句話。兩位老者就齊齊向前邁出了一步,緊接著,異常兇悍的氣勢就在他們的身上爆發開來,更加神奇的是,兩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氣勢,居然融合為一體,不分彼此。
這倒是讓許林覺得意外,想要讓自身的氣勢與他人的氣勢融合在一起,這可是要經過很精確的計算與同步的律動才能夠達到的。
事實上,氣勢這種東西,聽著很玄幻,而且摸不著看不著,可是實際上,卻是存在的,只不過是無形的而已。而這種氣勢,無非就是以自身的內勁所產生的律動環繞在全身。繼而在去影響四周的空氣,從而改變空氣中的律動,震蕩到了他人的身上,也讓他人感受到了這種律動。
而本身,每一個生命體都有著自己的律動,也就是生命律動,因為實際上來說,勁力這種東西。也是通過生命體里的精元而產生的,就相當於「力氣」一樣,「力氣」影響「力氣」,強的會鎮壓弱的。
當然了,凡事都不是絕對的,有時候,一些人在戰鬥中會激發自身的潛力,將潛在的體能極限給突破,造成更強大的機能來對抗。
因此,差距是存在的,但是有時候,這種差距,是可以彌補的,因為武道一途,自古到現在,一直被人探索,摸索,不斷的創新,以至於出現各種奇特的武路,可謂是層出不窮,讓整個武道都充滿了神奇,異常的璀璨。
而「合勢,」就是其中一種。
所謂合勢,就是兩人或者兩人以上的武者進行氣勢融合,而想要達到合勢,就必須得將自身的律動同步,但是每一個生命體的律動,都是不同的,哪怕是雙胞胎,生命律動也都是有差異的,而自身的律動無時無刻都會在變動,你的情緒,你的動作,都會無時無刻的改變著你的律動,因此想要做到合勢,是一種非常困難的事情。
。 『我呸!呸、呸、呸~』
灰頭土臉的胡彪從一處沙袋搭建的環形陣地之後,將自己腦殼抬起來的時候,頓時就在嘴裏瘋狂地吐起了滿嘴的泥沙。
那是在十來秒鐘之前,面對着一發被斯圖卡俯衝式轟炸機,扔下來的黑乎乎航彈。
當時胡彪唯一能做的事情,那就是在趴下的同時,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腦殼。
幸運的是,這一發航彈落在了環形陣地10幾米之外的地方上,爆炸時所巨大的衝擊力大部分都被沙袋給攔住了。
可惜在爆炸的巨大威力下,被揚起的大片沙土和積雪這些,卻是無法避免。
一時間因為擔心自己的耳朵被震聾,而不得不張開了嘴巴的胡彪,立刻就是被塞了一嘴的泥沙。
吐完了之後,胡彪又架起了被衝擊波推出了好幾米的輕機槍。
然後,在這麼一個胡彪他們,只能承受着德棍狂轟濫炸的時候,一個更大的壞消息就是傳來。
首先,是胡彪掛在了左肩上的步話機,忽然就是沙沙地響了起來。
少頃之後,裏面傳來了飛隼充滿了驚恐的情緒,並且伴隨着巨大爆炸的一陣聲音,就此傳到了胡彪的耳朵里:
「老胡、老胡,你在嗎?」
胡彪都不用問出一句為什麼,是讓飛隼這麼驚慌失措;自然就知道了,絕對是馬馬耶夫崗那邊出事了。
但是情況糟糕到了一個什麼程度,他還是打算追問一下。
只是很快之後,胡彪就知道不用問了。
因為在下一秒鐘的時間裏,在他和中州戰隊所有成員的腦殼中,都是同時的響起了來自系統的冰冷機械音:
「請中洲戰隊所有成員注意,當前馬馬耶夫崗當前已經被德棍一方徹底佔領,4小時倒計時正式開始。
如果在倒計時結束之前,中州戰隊未能奪回一部分陣地,則算第二階段任務失敗。」
在這樣一個突兀的系統聲音下,胡彪頓時就苦笑了起來。
當前原本面對着頭頂的一堆飛機,他們就是堅持得很艱難了,結果馬馬耶夫崗又出事了,這不是扯淡么?
不過一想到了若是第二階段任務失敗,那一個隨機抹殺5人的懲罰,他們似乎就沒有任何其他的選擇。